每当按在掌心的时候,范情的手指总要因为神经反射被带动着蜷起来。然而当他的指尖差点要碰到郝宿的时候,后者又总是会及时松开,仿佛不太愿意让他这么快得偿所愿。

好几次范情想要就这么抓住郝宿,男人只轻轻抬眼看看人,对方就又会抖着手指将手重新张开来,眼眸湿润,一副被欺负得可怜无比的样子。

偏偏被弄得这么难受,他却也不挣扎,更不开口求饶,只微微闭着眼睛,试探着将脑袋抵在郝宿的肩膀上。

不知道究竟是本身这么敏感,还是因为郝宿,才会让他格外的敏感,不过是捏了捏手而已,就叫郝宿的衣领颜色被眼泪渐渐泅深了。

原本只是将脑袋抵在郝宿身上,后来连另一只手也搂住了人。声音被压抑着,急切的呼吸却直白地扑在了郝宿的脖子上。

范情不明白郝宿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来玩他的手,但他并不觉得排斥,就只是……好害羞。

不是对郝宿的害羞,而是对自己的害羞。

太奇怪了。

他总是会因为郝宿而产生一些奇怪的,从未有过的反应,生理跟心理上同步的奇怪。

玩了一会儿掌心后,郝宿又将注意力放到了范情的手指上,拇指跟食指在他的骨节处一寸一寸地捏着。

力气用的比刚才要大一些,但并不疼,反而加重了原本的异样。

不出一会儿时间,范情的那只手就变得艳艳的,连同他整个人也好像涂了层薄薄的胭脂。

很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水面上倒映出来的灿灿霞光,被不懂风情的风吹皱开来,泛出一片粼粼之色。

不知道郝宿按到了什么地方,乖乖顺从的人忍受不住地慌张起来。范情的手忽而收了起来,却又被郝宿更强势地撑开了。

两人十指紧扣,被范情单方面扣得无比紧,几乎有些硌人。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