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又将人抱得更紧,距离拉升了原有的压迫值。

呼吸近在咫尺,郝宿听到了也看到了。

每一次的轻唤,范情便会哭一声,好似已经不会说话,只会最原始的呼喊。

也的确如此。

人在过度混乱的状态下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所作所为全凭本能。

范情的本能就是郝宿。

“郝宿,我喜欢你。”

连不成调子的话被范情波折非常地讲出,全然的认真。

郝宿的头发已经有些乱了,他低下头的时候,额间的汗水顺着发梢,滴到了范情的身上。

恰好是在显眼之处,弄得人哼了一声。

然而下一刻,那滴汗就被主人抿走了。即使是那样轻,可依旧在破损的地方加重了刺激。

范情有所动静,却又被全数没收。残阳保持了最终的宁静,当水面泛起微风时,才会悠悠荡开。

还套在身上敞着的上衣早就不知道被范情自己弄得添了多少脏污,此刻连下巴上都添了一些。

顺着下颌一路往下,脖子里也都藏匿了几分。

郝宿暂时放开人,指尖挑起了范情脖子上的痕迹,又抹到了对方的嘴上。

就在他准备收手的时候,范情却主动张口。他用自己的方式替他擦了手,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多余。

“情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郝宿问着他,却没有阻止他,他变成了曾经的那朵玫瑰。

玫瑰带刺,需要时刻警惕不能弄伤人,郝宿的手上却没有刺,无论是他还是范情,都不需要过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