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无言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在乎旁边的人是谁,冷态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但坐下来的时候膝盖却跟郝宿的抵在了一起。

紧接着是大腿,再是小腿。

生涩让原本的慢吞吞无端变得充满色欲,他顶着这么一副爱答不理的高冷模样,在黑暗中悄悄地勾引着郝宿。

万纵那天的话的确对范情产生了影响,不是让他对郝宿感到厌恶,想要跟对方划清界限。

而是他意识到了,除了他以外,还会有很多人看着郝宿。郝宿这么好,喜欢他的人也会有很多。

范情只想要郝宿属于自己。

而且,就算万纵说的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他还能让我爱他,只要他不离开我,只要我还能忍受,他爱怎么折磨我就怎么折磨我。他可以欺骗我,可以贬低我,可以侮辱我,可以把我吊在空中,可以让我俯首帖耳,可以让我四肢着地,只要他有本事让我爱他。”1

范情就是喜欢郝宿,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无法自拔的喜欢。他设置了一个陷阱又如何,他不安好心又如何,都是他心甘情愿往下跳的。

是他的欲望不可消减,是他想要往下堕落,是他自愿成为郝宿的猎物,从来都跟郝宿没关系。

腿部肌肉因为紧张而变得硬邦邦的,甚至有些痉挛地抽动,带来了疼意。

开场舞已经开始了,穿着各种衣服的人戴着面具,在舞池中欢乐地转动着,这是他们在高中时代最后一个鲜活的回忆。

昏暗的光线里,郝宿被范情按住了手,他听到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