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常不同,现在这里有一半是郝宿的,亵渎的作为加重了心底隐秘的快感。

过了许久,范情才稍微平复下了心情,脚步迈到了郝宿的座位处。

对方昨天晚上放在桌子上的橘子皮还没有扔掉,水分蒸发掉后,已经有些萎缩了。手指触碰在上面,也有些坚硬的感觉。

他伸手捏住了橘皮,而后又慢慢地在郝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将脸贴在了桌面上。

桌子被对方收拾得异常干净,除了橘子的香气以外,就只有一些书墨的味道。但无论是哪一种,对于范情来说都是一种满足。

他贪心的在郝宿这里待了很久,像收集至宝一般,将郝宿剥下来的橘子皮拿到了手心里。连同郝宿换下来的废弃的笔芯,还有撕扯下来的半截胶带,通通都被他悄悄收了起来,跟剪开的牛奶盒和面包袋放到了一起。

晚间八点十三分,通话请求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范情看着由郝宿打开的视频通话,无措地抿了抿唇。

耽搁的时间里已经足够让郝宿猜到了对面的情形,等视频被接通,视线自然地越过范情看向了自己的桌子。果然,被他特意留下的橘子皮已经不见了。

宿舍里就只有他跟范情两个人,谁动的一目了然。

郝宿嘴角的笑容不易察觉地加深了些,表象的温柔足够使所有人放松警惕。

“情情,打扰你了吗?”

他不说为什么要打这通视频电话,而是先来了这样一句,无论是谁都不好责怪什么。更何况是范情,对于他来说,郝宿的通话只有无限的惊喜和高兴。

“没有。”隔着网络,反应上的迟钝更容易被掩饰住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起来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雨,所以想麻烦你帮我收个衣服,可以吗?”

他总是会用这种让人耳朵发麻的温柔嗓音跟他说话,就连请求都如此让人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