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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烧退了。

可是就照顾她的那些人的嘴脸,关绪昨天是见识过的,捧高踩低,平常照顾蒋轻棠都不上心,这下病了,还不得由她自生自灭去?蒋轻棠饿了有没有人给她送饭?渴了想喝水,身边没人怎么办?万一自己起来倒水,被烫伤了可如何是好?

关绪越想越心惊胆战,不由得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不行,得去看看蒋轻棠。

她匆匆在柜子里找了件风衣套上,连鞋都赶不及换,直接去车库,把车子开了出去。

性能优越的跑车,瞬时加速快得惊人,呼啸而过,马达声隆隆作响。

……

蒋轻棠是受了风寒,再加上急火攻心,这才病倒的。

关绪走后,蒋轻棠一直抱着关绪的外套不撒手,尤其是后半夜烧起来的时候,神志不清,一直抱着那件白色西装,关姐姐关姐姐地叫。

她这个高烧来得又快又急,烧到了快四十度,脸烧得通红的,额上全是冷汗。

她是个凡是先忍的性子,即使烧成这样,也一声都不吭,乖乖抱着关绪的外套窝在床角,就是嘴里喃喃,直叫关姐姐。

她做了个很混乱的梦,一下梦到自己嫁给罗秒,梦里罗秒朝她扑过来,吓得她一身冷汗,一下又梦到关绪,关绪先笑着说来接她走,可立马又翻脸,说你这个扫把星,谁愿意带着你?

蒋轻棠蜷缩起身子啜泣,在梦里说:“关姐姐,你带我走吧。”无意识地呓语出来,竟然格外流利,一点清醒时的发音不准和卡顿都没有。

照顾蒋轻棠的保姆叫陈姨,陈姨把蒋轻棠关在房里,从外面锁上房门以后,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睡得很死,完全没发现蒋轻棠有什么不对劲。

照这么烧一个晚上,明天起来蒋轻棠的脑子非得真烧坏了不可。

好在蒋若彬送走了宾客,做好了善后工作以后,留了个心眼,到蒋轻棠这里来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