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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绪没有理会他的奉承,一目十行地翻着那份关于宋志敬注册的空头公司的资料,翻到最后一页,捏在手中,目光落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神采依旧锐利,看不出任何不同。

宋金安看她表情如此专注,以为她在认真研究文件内容,不敢多言,安静地在办公桌对面等着。

关绪的视线虽然犀利地放在了手中a4纸上,实际思绪早已在肚子里百转千回地过了几遍,理清其中关节。

郑家这几年式微,也低调,很多动作都是暗地里进行的,和各家利益冲突都不大,因此大家都放他们一马,要么就凭郑睿明在津岭大学任教期间做的那些畜生行为,经舆论一炒作,随便就够郑家上下喝几壶的了,凭郑家这几年年年退缩的势力范围,哪儿能那么容易就压得下去。

低调不等于不想起来,好歹是祖上阔过的,叫他们就这么沉沦下去,就是现在郑家的当家人也不情愿,其他势力在津岭市耕耘多年,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好吞并,也只有一个蒋家,去年开始才异军突起,尚未在津岭站稳脚跟,而蒋若彬才二十二岁,年轻气盛,一心想把蒋家做大做强,容易被眼前的利益迷花了眼,看不清前路,拿他开刀,再合适不过。

蒋若彬也不是什么蠢人,不然即使背靠关绪也成不了大事,他断不会冒然签下这份陷阱协议,必定是有人在他身后推波助澜。

蒋若彬正在上升之际,对外人的挑唆总会留个心眼,这个推波助澜之人,十有八=九是蒋家自己人,且和蒋若彬的关系很近。

“关总,您是在犹豫要不要救蒋家么?”见关绪久久没有反应,宋金安试探着问道。

关绪手指微微用力地捏了下手里的纸。

“不救。”她把那份文件往桌上一扔,怡然地笑起来。

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