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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世出入王府,借着戚老夫人的嘴巴,从白司闺口中听说过这事儿,如今虽无实据,想来魏家既打着同样的算盘,行事也是差不离的。哪怕没这事儿,凭这种话惹怒魏令华,也是合算的。

是以语气十分笃定,似铁证如山。

魏令华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

暗箭中伤,挑唆生事,那都是背地里的手段,明面上,她是温雅端庄的高门闺秀,矜持守礼。跟人在大庭广众下谈论穆王已是不雅,哪料沈蔻还翻出这么多私密?周遭种种目光投来,令她几乎如坐针毡,心虚之下瞧向杨蓁,便见那位赫然变色,怒目瞪着她。

“真有这种事?”

杨蓁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习惯了骄矜压人,她的目光却极锋利,掺杂被蒙蔽利用的愤怒。

魏令华哪里敢跟她争执?

怕言语牵扯出秘辛,一面赔笑安抚,一面重重戳了戳随身的仆妇。

仆妇会意,忙不迭的围上前故作劝说姿态,抬手转身间却将桌上一盘清蒸鱼故意扫落。瓷盘落在青石地砖,发出清脆的碎响,鱼汤四溅时,近处众人纷纷惊呼退避,沈蔻亦适时轻嘶了声,提着脏污的裙角,吃痛般蹙眉缩脚。

周遭霎时安静,无数目光闻声投来。

魏令华忙握住杨蓁的手,拿出惯常架秧子拨火后又息事宁人的温雅姿态,道:“今日是谢太夫人的寿宴,这般闹起来,若惊动了主家,着实不好。咱们有话回去说,可别……”话音未落,忽听旁边有人低低吸气,她愕然侧目,就见矮墙旁不知何时多了道身影,正阴沉沉望着这边。

穆王爷?

魏令华打死都没想到江彻会来这里,惊愕之下,顾不上哄杨蓁,忙敛裙行礼。

江彻眉目阴沉,缓步踱来。

……

被谢峤引入宴席后,江彻便被藏在暗处的无数道目光盯住了。不过他原也没打算在宴席上闹事,只管岿然端坐,同近处的几位熟人闲聊了几句。等杨固匆匆递来消息,说沈蔻那边有动静时,便动身过来。

才走到矮墙边,就听到沈蔻说他铁石心肠,她懒得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