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这人太可怕,还是别随意交谈得好。
待江彻将脑门眉心处紧绷的痛感揉开时,她已倾身靠着软枕,睡了过去。
江彻觑着她睡容,不由勾唇。
旋即,又有点发愁。
在京城时他就算忙得连轴转,总还能抽空到米酒巷瞧沈蔻,换个安眠。但若是离了京城呢?这回办差一去数日,下次或许就得半月,若再碰上棘手的硬茬子,耽误月余也是常事。甚至若边境生乱,更须全力应对。
届时,他难道要将沈蔻绑在腰上随身带着?
那可真成强抢民女了。
余生漫长,奔波无定,他总不能被这怪病困死,连累沈蔻都不得自由。
既然根结在沈蔻的身上且常有古怪记忆浮现,他若将所有的记忆都翻出来,是不是就能找到关窍所在?
米酒巷离王府颇远,往来颇为不便。
若能让沈蔻搬到眼皮子底下住,每日得空时登台多望几眼,要比零星的拼凑快一些。且遥遥相望,无人打搅,要比如今在巷中仓促瞥一眼要好得多。
江彻觉得,这可能是他续命的唯一捷径。
马车渐渐驶近城门,外头人声亦渐渐嘈杂。
沈蔻醒来时,江彻已不见踪影。
她的身上不知何时被盖了张薄薄的软毯,旁边还放着整袋剥好的板栗。
沈蔻眨眨眼睛,有点犯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