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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彻愈发困惑。

突兀浮入脑海的画面真切得如同记忆,却又半真半假,没法尽数印证。倒是那噩梦百试不爽,稍微懈怠就灵验,他为着能睡安稳觉,偷窥了沈蔻好几次,却愣是想不出这背后的缘故。这对所向披靡,心思缜密的江彻而言,着实罕见。

难道是他上辈子欠了沈蔻,才被这样折腾,将身家性命都绑在她身上?

江彻气闷,连喝了好几盅酒。

小太监便在此时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他身边,“禀王爷,杨典军在殿外候着,说有事禀报,跟一位姓沈的姑娘有关。”

江彻闻言皱眉,以更衣为由暂且离席。

第8章 疼啊 每回准得想起点零碎画面,挨一顿……

杨固远远侯在殿外,心里有些拿不准。

安插在米酒巷的眼线仓促来禀报,说沈蔻母女背着包袱出了门时,他便派人乔装追上去探问,得知沈家母女是要去长兴县住两个月。那地方已经出了京畿地界,骑马过去要挺久的,颇为偏远。

这种变动,理应禀报。

杨固原打算等江彻回府后再说此事。毕竟宫宴上帝后俱在,无数双眼睛盯着,若非要紧的公事,不宜贸然去打搅。而一对母女的行踪,着实不算紧要的公事。

但他也知道,这沈蔻与旁人不同。

她生了张与顾家姑娘肖似的脸,能够引得江彻留意,派他查问底细,暗中照拂。更别说这阵子每隔两三日,江彻总要掐着点儿去米酒巷附近转悠,风雨无阻。

杨固就算是个瞎子,也知道自家王爷是去瞧沈蔻的,还不欲让对方察觉。

如此鬼祟行径,着实迥异于往常。

遂匆匆进宫,请小太监到宴席上通禀,远远地侯着。等江彻快步过来,忙将事情禀明,又道:“属下怕耽误事,特地赶来禀报。若是冒失了,还请王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