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什么?还剩什么?

宁宵像是长时间窒息后获救一般大口大口喘气,浑身紧绷,灼流往下冲,每一节脊骨都在战栗。前几次尽管被撩拨,但这是他第一次对这种奇异的反应有了想要探寻到底的想法。

会迎来什么呢?

窗外隐约响起沉闷雷鸣,也许将有一场雨滂沱而下。

生涩而不得章法,对快欲的追寻就像这将雨的夜,潮热地等待着什么。

直到双眼又被发带蒙上,宽大手掌覆上他的手,耳畔响起的声音不再模糊,低沉清冽的男声,又含着磁性的哑,隐约有些熟悉,但宁宵没空深思。

“你做这些事时想起我,我会很开心。”

后来是一瞬间的大脑空白,从未有过的、原始直接的快乐在身躯里充实。

嘀嗒,嘀嗒。有什么在滴下。

耳畔是畅快淋漓的雨声,快要将宁宵的思绪也洗涤得一干二净。

那人却绕到身前来,伸手挑开了他覆眼的发带。

烛火的暖光与雨夜的水光不由分说地涌入眼眶,宁宵睁大双眼看着身前的人,连瞳孔都在颤抖。

修眉凤目,高鼻薄唇,面容天生精致而冷戾,但此刻他眉眼还带着山泉的水汽,上挑的眼尾隐隐发红,面上也是一片浅淡的绯色。

是洛闻箫,但不同于宁宵熟悉的少年相,而是身形高大的男人。他周围是那些无垢的白昙,花瓣纤柔难承,滴在他衣角上。

洛闻箫并不在意,俯身伸手抚上他的侧脸,声音低柔地唤了一句:“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