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箫声线抖得不成样子,魔怔一般低声重复,口齿不清地、声嘶力竭地、奄奄一息地:“我爱你,少司天,我爱你,爱你”

他像是初次心动的少年一般急切到忘乎所以,青涩而稚拙地向宁宵剖开心中滔天爱意。

宁宵被他勒得厉害,伸手轻轻拍他的肩,温声道:“我知道了,稍微松开一些,你现在就像白天缠着船桨的八爪鱼一样。”

洛闻箫松开了手,但还是紧紧挨着他,时不时蹭两下,像一只撒娇的大猫。

宁宵哄道:“睡吧,睡吧。”

身旁的洛殿主对宁宵说:“你偶尔还是能说一些人话的。”虽然本质上还是画饼。

宁宵一边哄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洛闻箫,一边传音对他道:“这两句其实连情话都算不上。”

洛殿主说:“你也没想跟我谈情说爱,这些话刚好。”

他又道:“每次我被你气个半死,就会切到这个时间听你说这些话。”当作是你哄我。

宁宵心尖一揪,趁洛闻箫已经睡去,就伸手轻戳洛殿主的侧脸,轻声道:“那我再说一些,我喜欢你,最喜欢你。”

男人侧躺着,凤眸随着海夜雨光明明灭灭,唇角微不可察地弯起,低低道:“我就爱听你说这些口是心非的话。”

宁宵有些犯困,半睁着眼睛睡意朦胧地嘀咕:“哪里口是心非了。”

说完他就闭目睡去。

次日醒来,宁宵和洛闻箫用过早膳后就玩起了剪纸。

“你是想贴窗花?”洛闻箫问。冰灵殿毕竟由冰雪所砌,整体都是银白,总归是素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