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上咒文所用的颜料出自岩矿和流萤花,流萤花白日会汲取温暖,从而在夜里发光。”宁宵的声音平静温和,后面那句却轻而易举在眼前人心中引起一场海啸,

“现在这咒文已经暗淡下去,流萤花趋热,用你的温度来点亮吧。”

赐福本该是一件神圣的事情,而宁宵在说出这番话的表情如同他站在高台上为万民祈福时一样,温柔轻怜。

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语…让人只想做些过分的事情,好让他面上的平静寸寸崩裂。

洛殿主蓦地弯唇,一字一字轻声道:“领命。”

宁宵浅笑:“我忽然有些后悔。”

“没得商量。”洛殿主吻他弯起的唇角。

“来。”宁宵平举双手做出平时洛闻箫为他更衣时的姿势,坦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今早,少年洛闻箫一件一件为他穿上重重华衣,而后一边触碰自己眼上覆着的红绸一边轻声道:“少司天一件一件穿上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而现在,洛殿主手指挑开一颗又一颗的衣扣,星象流纹、白鹤衔月、四季盛景的衣袍一件一件滑落,腰间的璎珞红绳也被松开,洛殿主低低道:“解衣比穿上去好看。”

“小点声。”宁宵把散落的衣袍拢在臂弯,避免滑落下去把枕在他腿上的少年弄醒。

没有衣扣和腰封,重叠衣袍散开堆叠,衬得白皙脊背单薄得脆弱。

察觉身前男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越发深沉,宁宵解开发冠,把身后披散的长发拢到身前遮挡。

“怎么不像方才那般坦坦荡荡了?”洛殿主挑眉。

“别贫了,”宁宵用手中青扇敲了敲他的肩,“想想怎么把我背后的咒文点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