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云来…”宁宵沉吟,“颇为对仗。”

“因为原本这两座山一体相连,阻绝水路,不少盗匪依山拦截过路行者勒索打劫。后来两名少年路过,一刀一箭劈开山岳,大江奔流福泽两岸,山民在洼地种植庄稼安居乐业,一改盗匪习气。”雨清焰微叹,

“这两座山岳便由两位少年各自命名,一为风回,一为云来。”

宁宵听他语气中的感慨,大致猜出劈山断岳的两人是谁:“雨渡天和雨潋舟?”

“然也。”雨清焰点点头。

云来山风回谷,山鸣谷应。

云来风回,可惜此后百年,云不来,风不回。

云来山迫近,整座玉衡阁向下悬停。秋家的宅邸幽居于深山中,黑瓦白墙,檐角低垂而下的灯笼被山雨洗得有些褪色。没有任何的华贵之感,就如同是平常人家的院落,只是宽大些许。

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站在门前,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撑着油纸伞,山雨打落门前梧桐,素白的桐花落了他一伞,微风牵动他洗得发白的袍角,半推半留。

他就是秋家前任家主,秋无执,秋绮楼的父亲,秋怀丹的伯父,同时也是宁宵在执刑门见到的那名老者。

玉重绯没有让玉衡阁悬空,而是落地保持和秋家宅院一样的高度。

“秋伯。”“伯父。”雨清焰和秋怀丹面对长辈恭敬有礼。

秋无执和蔼可亲地朝他们点点头:“好孩子。”

“玉先生一诺千金。”秋无执背在身后的手伸出,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诸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