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箫手上忽然用力将他一把拉近,宁宵被迫起身跌撞着贴进他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扣着后脑勺亲吻。

很狂暴的一个吻,像是连他胸腔中的每一丝空气都要掠夺殆尽,宁宵唇齿发麻,呜咽着往后躲,但洛闻箫不可能放过他,宁宵觉得自己的腰几乎都要往后折。

快窒息的时候洛闻箫才放开他。

宁宵已经被亲得七荤八素,近乎失力地靠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息,气息在微寒的空气里凝成水雾,洛闻箫的面容掩在水雾后,凤眸里一片晦暗幽深。

方才他们纠缠时便下起了雨,湿冷的风裹挟着草木的气息从窗户里灌进来,宁宵被洛闻箫搂在怀里,感受不到一丝寒风的侵袭,只看到洛闻箫的长发被拂起,丝缕如织,遮挡了其他所有。

宁宵只看得到洛闻箫。

洛闻箫抚上他的胸膛,将掌心紧贴着他狂乱的心跳,哑声逼问:“你没感觉吗?你敢说你没感觉?”

“我…我不知道……”宁宵颤抖的声线融进窗外风雨催压花叶之声。

洛闻箫蓦地将他抱紧,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就此揉进自己的骨血。

宁宵的心脏疯了一样跳动,撞得胸腔发疼,眼前发昏。

最终男人在他耳边妥协:“…你不用再费心想着要如何应付我,我会当这一切没发生过。”

洛闻箫的尾音带上了几分哀绝:“你再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宁宵咀嚼着那句话,什么叫做“当这一切没发生过”?凭什么不承认?

窗外雨声忽骤。

宁宵突然意识到一开始不想承认的是他自己。原来,是这般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