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尊上要跟您的小美人忙什么?这可还没到晚上呢。”雨潋舟斜倚桌案,缭乱的发尾散入锁骨玲珑凹处,转眸看向宁宵,眼尾如勾。

什么玩意儿?雨潋舟以为他们是要白日宣那什么,宁宵澄清道:“我们只是——”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因为洛闻箫勾卷着他的发往上,有些冰冷的手指轻轻抚在他随着话语上下滑动的喉结上,动作轻柔但带着因为生气而不加收敛的压迫性,让宁宵不自觉细细一颤。

洛闻箫凤目半眯,启口字字如寒芒:“午后离入夜不远。”

宁宵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弦外之音。

“那我就不便打扰,”雨潋舟低眸一笑,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失落,“祝尊上的问情道再进一步。”

洛闻箫替宁宵应下:“承门主吉言。”

雨潋舟将珠帘拂开一半,向宁宵回眸低语:“若是尊上想另外与人修炼,我乐意至极。”

直到雨潋舟离去,宁宵还有些没参透他们两人过招了些什么,然后他一口汤喝到一半反应过来他们在拿什么说事,差点没把自己噎死:“咳、你们方才说的是,双修?”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还从午后到入夜?雨潋舟也就罢了,怎么洛闻箫也跟着发疯。

洛闻箫重新给他倒了一盏茶,一边喂到他唇边一边轻拍他背脊,见宁宵状似反感,轻描淡写地甩锅:“是他先说起的。”

宁宵喝了几口茶,摆手道:“别再开这种玩笑了,我受不起。”

他转念一想,问道:“问情道,最佳的修炼方式便是双修吗?”

“是。无论为何动情,总归是以情入道,双修之道为最佳。”洛闻箫回答道,话音停顿了片刻后继续,“问情道比起无情道来说更易修行,无私情无私爱者世间少矣,但问情道有一弊端。”

宁宵随口问道:“是什么?”

“以情入道者,情即是修道长生之本,若心中执念之人——”洛闻箫唇齿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与世长辞,即入情瘴,疯魔般渴求心上人的气息,不愿放下亦不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