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重夕问:“所以今夜你——”

“不跳。”折鹤转着手中的朱笔,点绛的唇角翘起,“一名舞者只向一人献上祭舞。”

“是他吧?”玉重夕似乎觉得自己不必问,又道,“只能是他。顺便,雨渡天会来赴宴。”

“大概是来指责我胡作非为的,”折鹤轻笑,“南陵都要变天了,这人居然还有空来管教我。”

宁宵心道不好,慕铮这道鬼画符直接给他送到了灵族的据点里,听这两名灵族的交谈,他们今晚还要办夜宴。

而门外的玉重夕问:“我应该赴宴吗?”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折鹤起身整理衣袖,声音稍微低了些许,“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在宴上多见见我们的同族,也许过几天有些人就再也见不到了。”

玉重夕:“好。”

“走吧,我也许久未见雨渡天了。”折鹤勾起外袍径直向门外走,因此忽视了屏风后的宁宵。

宁宵仔细回想了他们的对话,那位雨渡天与南陵的变局有关。而且,他还注意到一个细节,折鹤和玉重夕在谈话的时候,称同族为人,仿佛在他们眼里,并没有人族与灵族这一区别。

楼阁里尘光翩跹,宁宵微微往里靠,避免晃眼的阳光落在他身上。

他贴着墙缓缓看向窗外,想要稍微判断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从他的视角可以俯瞰到下方百花叆叇的庭院,这间楼阁很高。

庭院之外是迷蒙的白雾,猛烈的风不时把雾撕破,露出一片暗沉的蓝色——等等,宁宵细细看去,发现那似乎是海水,这座楼阁是建在一艘海上行船上!

迎面而来的风带着海盐的气味,冲淡了阁楼里的熏香。

没想到慕铮直接把他送上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