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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槿月想了想自己带的那点盘缠,好像还真赔不起,只好笑道,“那我把缚梦赔给你吧。你看,它是奇珍异宝,还能陪你聊天解闷。”

一提到缚梦,沈长明就想到那封充满挑衅意味的信,笑眯眯地看着她,温声道:“缚梦是好,可我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横刀夺爱。”

众目睽睽之下,在街上死拽着一个小姑娘不放手,还真是正人君子所为。江槿月只恨自己没长四只手,这会儿腾不出手来,否则定要为他的厚脸皮鼓掌道贺。

看她一脸懊恼地低着头,沈长明一挑眉后旁若无人地哈哈笑了起来,直笑到摊贩们都对他们投来了疑惑的目光。他终于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我知道你生气,可你总该听我解释吧?”

江槿月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说道:“可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说。事不过三,现如今我不想听了,你还跟我解释什么?”

几次问他究竟有何秘密要说,他次次敷衍了事。当初两个人天天在一处的时候,他什么也不说,现在千里迢迢地来,就为了跟她说这些?

“我不信你真就对我无情。不如我们坐下把话说清楚?”见她始终不吭声,沈长明叹了口气,竖起两根手指道,“我保证,从今往后我对你再无半点隐瞒。”

再无半点隐瞒?男人说的话可信不得。从前他说的话可信度就不高,现在她更是一个字都不信。

“听不见听不见。”江槿月往回收了收手,对方却纹丝不动,见周围的人个个笑得意味深长,她终于忍不住气道,“你干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哪里来的登徒浪子!”

“哦?忘了告诉你,父皇已经下旨给我们赐婚。你是我名正言顺的正妻,怎能如此说你的夫君?”他答得厚颜无耻,还始终面不改色,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想不到皇上竟随随便便就给人赐婚?皇上还有心思给人赐婚?宫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他不去干正事,还在这里操心小辈的婚事?

“明日我就去找个尼姑庵出家。施主,你我无缘,莫要强求。”江槿月一本正经地给他行了个礼,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