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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对方压根不听她辩解,只冷笑一声,说话声越来越怪异,听着含糊不清、似笑似哭:“谁是你姐姐?小人不配与我姐妹相称!今日我就要你血债血还!随我一起下地狱吧!”

“不不不……当时我是一时糊涂啊!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王芷兰口中语无伦次,眼中却闪过一丝阴毒,背在身后的手猛然伸出,将一纸符咒狠狠打在了女鬼的长发上,咬牙切齿道,“去死吧!”

这符咒是戚道长所赠,王芷兰听人说他道行高深,早年又受过江乘清一点小恩小惠,对江家可谓死心塌地。江乘清将他吹得神乎其神,说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高人,他给的符咒自然是有用的。

今日,何婉君必定魂飞魄散,此事终将了结。十七年了,她又一次败在了自己手下。

王芷兰越想越得意,正要开口讥讽几句,一动不动的白衣女鬼忽然笑了,不费吹灰之力就取下了那张符纸不说,还当着她的面将它撕了个稀巴烂。

江槿月冷冷地望着呆若木鸡的王芷兰,将符纸碎片一把甩到了她的脸上,刻意摇头晃脑地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惜这鬼画符实在不够看,还有别的后手吗?什么桃木剑黑狗血的,一块儿使出来吧。”

“你……”王芷兰彻底傻眼了,戚正与江乘清是至交好友,断然没有骗她的道理,怎么何婉君竟能毫发无损?

“母亲!母亲!”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传来,依稀可闻江宛芸凄厉的哭嚎。明知道这里有鬼还敢来找死,真是母女情深。

可惜门被江槿月上了锁,外头的人若真想进来,只怕得将门撞开才是。

屋外人声嘈杂,显然正房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府上所有人。时间紧迫,不能再和王芷兰玩了。

江槿月将缚梦掷出,后者立马会意,慢悠悠地飘到王芷兰的脑后,将锐利的簪尖对准她的头颅。

簪子会飞给了王芷兰莫大的惊吓,惊魂未定之际,又听得白衣女鬼冷冷道:“你,出去将当年之事说与所有人知晓。若有一字不实,我必叫你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