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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提到那口井,陈越早已面如土色、抖如筛糠。怎么回事?不是说怀王只知道去戏楼闲逛吗?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怀王非要至他于死地?他跪得腿都麻了,却不敢妄动。

犹豫再三,陈越只能大着胆子嘴硬道:“即便您贵为怀王,也不该血口喷人吧!您就不怕此事传扬出去,丢了您的脸面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槿月突然笑出了声,声音清脆:“是吗?究竟是他丢面子还是你掉脑袋,还不一定呢。”

“你……你你你!”陈越一看连个小姑娘都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猛然直起身子挤出两行老泪来,冲着旁观的百姓哀嚎道,“我冤枉啊!我与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却如此毁我清誉!大伙儿可得给我做主啊!”

看他这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江槿月不经觉得好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说出“清誉”二字。

沈长明拍了拍手,假意赞扬道:“说得好啊,来人!把井挖开,让大伙儿看看井里究竟有什么,也好替陈老爷‘做主’。”

眼见着侍卫们齐齐道了声“是”,直冲冲地朝着枯井走去,陈越彻底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了半天,终于到了沈长明身前,磕头求饶道:“还请王爷高抬贵手!可不能把那东西放出来啊!”

众人面面相觑,心道陈老爷怎会因为怀王要挖井就胆战心惊呢?看来井里真有大问题啊,再联想到所谓的“命案”,众人心中都有了模糊的猜测。

此话一出,与认罪无异。江槿月低头盯着他那双瞪得滚圆的老眼,笑着嘲讽道:“你竟还管别人叫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那么怕鬼,就别做亏心事。”

陈越磕头磕得更起劲了,嘴里不断念叨着:“不是我害死她的!不是我!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