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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槿月百思不得其解,心道难不成是磕到了头,不慎把脑子磕坏了?但愿他别把这笔账记在她头上。

想起他在地府外看她的眼神,满眼的嘲讽与冷漠,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他就要她人头落地似的。

她暗暗松了口气,得亏他没有去阴司地府的记忆,否则怕是要先拿她是问,再治她个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最后把她拖去菜市口砍了。

惹不起惹不起。

虽然沈长明此刻看着顺眼多了,可她全然不想和皇室扯上关系,也没有劝他一心向善的胆子,只好礼貌地拒绝道:“这就不必了,俗话说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说罢,她左右瞧了瞧。二人现下正坐在崖底,前头不远处就是山道。过去那么久,刺客都没找来这里,只怕他们也是凶多吉少。

刺客也好,王爷也罢,崖上那场箭雨足以将所有人射杀殆尽、一个不留。丞相大人杀心如此深重,实在叫人齿寒。

沈长明闻言挑了挑眉,也不计较这些,耸了耸肩道:“如此也好。不知姑娘可还能走动?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返回城中吧。”

两个人都受了伤,若是再来几个刺客,只怕连判官大人都救不了他们了。江槿月点点头,起身跟上了他的脚步。

谁知才走了没两步,她便感到有东西轻飘飘地落在了头顶。这触感绝对不是雨滴,倒更像是纸笺……

她下意识地抬手一摸,迷茫地望着手中微微泛黄的信笺。这悬崖底下除了他们俩再没别人了,这是哪里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