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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答应了同那人一道回去他府中,陆淮不知内情, 而老管家则是害怕陆迟迟出事,嘱咐了小厮让他将此事告知程远,也随着陆迟迟去了。

陆迟迟坐在马车上头,心又开始蹦个不停,姚氏曾与自己说明这镯子是自己生母的,如今有人认识有人来寻却是说的自己的名讳,到底是生母姓甚名谁也不晓得,到此颇有一些惭愧。

男人名叫何亭,是朝里的老将军了,如今这般激动又有谁敢去想从问候。

秦王世子带了个女子回来的消息自然传遍了京城,只是听说他将其护得好好的,叫谁也没有见过也不晓得她叫什么名字,当陆迟迟说明自己是从宝塔镇来的时候才是真真看着何亭吸了一口凉气,却终是豁然苦笑,说道:“我便知晓的……他如此轴。”

说罢,何亭又看了陆迟迟,问道:“他可还在世?你母亲又在何方?”

陆迟迟自然不愿告诉何亭这些,如今大门敞开着,外头的人能瞧见里面的动静,倒是显得他清朗。

何亭从抽屉里头拿出来了一副手镯递与陆迟迟看,倒叫陆迟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瞧着这四幅两对镯子竟是一模一样的,陆迟迟当时就呆住了向何亭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何亭面朝着墙壁,只瞧着上面挂着一幅图画,上面画着一个女子,何亭慢慢说道:“这镯子乃是亡妻所留,当年自……自她姊姊走后她便染了恶疾,竟一睡不醒,去陪将军夫人了。”

“那……那与我……何干?”

“且冒犯了您,敢问令尊名讳?”

“我何必要告诉您?”越到此时陆迟迟便越加紧张,更是不敢先叫自己露怯叫他人蒙骗。

可未想到的是那人竟然在书架上取下了一幅被卷起的卷轴,打开一看却正是自己爹爹的模样,却是比自己记忆中的爹爹更加年轻英武的,还穿着那样一幅铠甲……

陆迟迟当即有些失态,差点就要扑上去问何亭,到底是紧绞住了衣服,呆呆问道:“您同我说,您同我说,我父亲唤明,平日里并不告知我们字号,那儿地小,谁都是自己叫着人的……”

陆迟迟许久未再见到父亲,宝塔镇那样小再者家贫,屋中也未存留爹爹的画像,如今见了这画像心中涌起不尽的酸涩情绪来,只听着耳边人说道:“姑娘父亲原唤作沈溪,乃是开国功勋沈氏一族的后裔,母亲乃是江南大族王氏家的嫡小姐,皆属将门,我曾随沈将军出征,当初也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小小的副将,那日且在塞外风沙之处,却平白见了一条溪流,溪流对岸竟有白鹿长鸣,沈将军便将这事牢记心中,之后若是乔装出行也将这个名号沿用下来……”

陆迟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他说的话又和姚氏曾有自己说的话对的上,可是既然一切都如他所说那又怎会沦落至宝塔镇那样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