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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迟是能明显感觉到程远碰了碰自己的手的,也不晓得是有心还是无意,有心也还好,若是无意岂不就是两人挨得太近了挡了他的手,陆迟迟只将手背到了身后一起拿糖块。

两只手都还没好好握住就先来了个第三者将包裹着糖块的麻纸给夺走了。

程远他就是有心的!

有心……

有心想与自己……牵手。

这可不是在中秋街上人多怕走丢了,也不是自己受了委屈他来给自己暖手,那就是要牵手的,是男子和女子之间牵手,是夫妻之间牵手。

程远将拿来的糖块放到了另一只手上,当真要去捉陆迟迟的手,才捉住,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陆迟迟赶紧去看,才发现竟是刚刚在街上画糖画的那个老人,他将那小木桌背在了身后,也不晓得是不是绊着了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叫小木桌里放置的碗碗钵钵都掉了一地,有的滚得远了,他也瞧不见,只能跪在地上去摸索。本来就佝偻的腰显得更弯了些,很是可怜。

“淮儿,你去帮着捡东西去。”

陆迟迟当真是极快冲到了老人身边将人扶起,又去仔细询问:“您身上可有伤的?”

“无妨的无妨的。”老人接过了陆淮手中替他捡来的东西,将小木桌卸下把东西都放在了里头。

陆迟迟犹不放心,“您家在哪儿,我送您回去吧。”

“怎敢劳烦姑娘和公子,已经不远了,可以自己去的。”

陆迟迟皱了皱眉头,程远可从没说过话,他是如何知道还有位公子的,到底是看着他是个老人可怜,许是瞎的久了耳朵就灵敏。

程远此时也走来,将他放置在地上的小木桌托了起来,只说道:“既是不远处了,我们便相随一程,并不麻烦。”

老人闭着眼睛,眼眶那处是空的干瘪下去,显得有些可怖,到底干笑两声,给陆迟迟和程远两人鞠了躬。

老人拿着竹竿子在地上戳着行走,陆迟迟一行人跟在老人身后,陆迟迟只觉得怪异,说像是这儿熟悉,更准确的说,这就好像是要和自己找的地方顺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