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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说完这句便看着陆迟迟等待她动作,却听见她说了句“好名字”之后便再无反应。

原来这人真的不记得他了。

程远心中不禁有些难过,可还是端了笑容问道:“敢问怎样称呼姑娘您?”

“我姓陆。”陆迟迟接过程远递回来的药碗,又说道:“既然是镇上人,以后我下山时便为你采上一些。”

程远想着自己只是寥寥几句就叫陆迟迟信了自己,只觉得这人当真是个傻丫头软心肠,若遇到了歹人可怎么办,心里难受了一会子,又回应道:“滴水之恩,鄙人当涌泉相报。”

“嗯,你既然醒了便不需要我多照料了,你好生歇着。”

陆迟迟说完这句便离开了自己房间,转身去了姚氏屋里。

程远瞧着瞧着这屋的陈设,若不是看到了陆迟迟随手遗失的一张帕子,还以为这是什么男子的房间,想罢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清早,陆迟迟醒来,熬了药送到了自己房间,却发现床榻上早就没了人,桌子上摆着一点碎银子还有一封告辞的书信。

姚氏也跟了上来,看着陆迟迟手上拿着的银子,说道:“他伤势这般重,怎么就这样不告而别了,还给了这样多的钱……”

陆迟迟也咬了咬唇,没想到他留下了这样多的钱,本想去追又摸了摸床铺已经是凉的了,算着时辰他应该也到了镇上,对母亲说道:“我昨日问清楚了他住在镇上,镇上医馆也多这不该我们操心,至于钱等年过完之后我再去还吧。”

“行。”

姚氏知道陆迟迟心里自然是有杆秤的,是故不再多说。

除夕那日陆迟迟便没下山,等到了初一的时候她便又拿上了弓箭背上了篓子,现在放了晴,不论是打猎还是行路都方便许多,姚氏也就没有拦。

陆迟迟记性虽不好,可还是记得那几钱碎银子,打猎途中留心采了明光草,这末下了山去了酒肆。

陆迟迟商量好了价钱之后对着王叔问道:“您可知道镇上新来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