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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婉古怪地蹙了蹙眉:“那位长子既如此痛恨弟弟,为何不索性杀了他?”

裘炳叹道:“因为司空夫人临终前曾逼着他答应自己,不得伤害幼子以及他后人的性命。这是我们裘家世代相传的秘辛,只有每一任的家主知道。裘无涯纵然做了王的祭师,也并不知道这件事。”

月钩难得地撇了撇嘴儿:“原来,阿嬷不是在效忠王啊,是在看守王,那干嘛还替他办事?”

裘炳无奈地说道:“我想守着他,首先我得活啊。”

鬼王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忤逆他的旨意,立刻就会被处死的好么?

裘炳又道:“幼子当年为了保护自己的后人,没与他们诉诸被囚禁的真相,几代过后,已经没人知道这是一处流放之地了,裘家虽看守着王,但也不再将王禁锢王宫,不过王很乖的,并不轻易在外走动。”

俞婉一针见血道:“那是怕迷路吧?”

裘炳看看阿婉,又看看就算在王宫也时常会迷路的鬼王:“……”

没事瞎说什么大实话?

俞婉清了清嗓子,道:“阿嬷说了这么多司空家的事,这和我们寻找药引有什么关系吗?难道……圣女与巫师的后裔都在新都?”

“没错。”裘炳道,“我也是翻看了万书阁的手札,才知道这两脉的后裔都在新都。我想,先王爷也知道一些有关新都的事。”

“嗯?”俞婉疑惑地看向了他,“不是说,当年那位幼子隐瞒了迁都的真相,所以后人都不知道这里已经不是真正的鬼族了吗?”

裘炳道:“话虽如此没错,但先王的做法让我感觉他是知道真相的,他在想法子前往新都,返回真正属于司空家的地盘。”

所以鬼族人濒危的真相不止是迷路,还有迁都……俞婉摸了摸下巴,又道:“先王做什么了?”

裘炳没着急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你从崖底发现了这块令牌,可还发现了什么?”

“画像!”俞婉打开荷包,将贴身收藏的画像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