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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界又有何用呢?

如今雄赳赳气昂昂走在外头的是苍鹰,可怜兮兮关在囚车里的是他们。

青岩叹了口气:“唉,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不说欢迎我们,至少给辆像样的马车坐坐吧,一会儿叫族人瞧见我们这个样子,丢人不丢人呐?”

苍鹰没理他,继续面无表情往山上走。

青岩无奈地抹了把脸,看看闭目养神的老者,又看看眉头紧皱的月钩与阿畏,接着死皮赖脸地说道:“苍大哥,鹰大哥?好歹给口水喝吧?”

苍鹰拔出宝剑,一道凛冽的剑气劈了过来,青岩的发丝被劈断了一缕,吓得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吭声了。

临近王宫时,囚车被蒙上了黑布,待到车轱辘终于停止了转动时,黑布被揭开了。

此时已日薄西山,山峦深处,残阳如血。

苍鹰已经离开去向王复命了。

他们连同囚车一道被扔在一处孤零零的院落中,起先还有看守他们的侍卫,后面连侍卫也懒得守着他们了。

原因无他,这囚车乃万年玄铁所制,他们关在这里头,基本上插翅难飞,根本没必要严防死守。

青岩靠上背后的囚车,望着灰蓝的天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阿嬷,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啊?”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他们背叛了王,当然没有活路了,区别是痛痛快快地死,还是被折磨致死。

“阿嬷,你说王会如何处置我们?”

青岩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王的真容,更别说了解他,他们一行人里也只有祭师时常能得到王的召见,可以说整个族里,没人比祭师对王更了解。

然而王是个阴晴不定之人,就连阿嬷都猜不透他会怎么做。

“炮烙或凌迟吧?我猜。”阿嬷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