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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见帝后一前一后地回宫,脸色都不大好,纷纷识趣地退让开来,皇后的寝殿很快只剩一名心腹內侍,然而这名內侍也在接收到国君的眼神示意后,灰溜溜地退下了。

皇后想叫个人上茶,一转眼就见寝殿都空了。

国君轻咳一声,扶着疼痛的老腰走过来:“皇后。”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皇后。”皇后委屈地撇过脸,不去看国君那厚重得几乎要压垮她的眼神。

国君是男人,却不是蠢人,他自然明白自己对朱雀宫的偏爱会让皇后心里不痛快,但那几个孩子的骨子里毕竟流着南诏皇族的血脉,他不能真不搭理他们。

“皇后。”国君在皇后的身侧坐下。

皇后侧过身子不理他。

她是贤后不假,可在丈夫跟前使使小性子人之常情。

国君拉了拉她的袖子:“生我的气了?”

皇后淡淡地说道:“臣妾哪儿敢?臣妾的孩子失宠了,臣妾后半辈子还要看陛下与那几个小家伙的脸色过日子,臣妾没胆量与陛下置气。”

国君心中愧疚,不知该怎么与皇后说:“……雁儿的事关乎国体,她的确是过分了朕才罚她,你把她从大理寺的地牢里接出来,朕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皇后赌气地转过身来,哽咽着说道:“那陛下可记得自己多久没来看过雁儿了?她还是陛下的骨肉吗?她犯了再大的错,如今都受到惩罚了,她腹中胎儿没了,半条命也去了,陛下是不是非得她死了才甘心啊?”

国君沉默。

南宫雁是他疼过的孩子,可只要想到她做了那么多无可饶恕的事,他就实在不愿意再见她。

国君有意岔开话题,望了望皇后头顶的发套,问道:“皇后伤势可好些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听皇后更来气了,她都让那个小东西抓秃顶了,陛下非但不疏远他,还把他带上了金銮殿。

“陛下。”皇后道,“我听说你带着那孩子去上朝了,还向文武百官引荐了他,甚至玉玺也随手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