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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忙将自御书房打听到的情况与皇后说了:“不是陛下把玉玺给他,是他自个儿拿的,昨日为给娘娘拿回凤印,陛下将他带去御书房,结果凤印是拿回来了,那孩子又看上玉玺了。”

“荒唐!”皇后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玉玺是随随便便能动的吗?他说拿就拿了!陛下也不管管他!”

內侍心道,怎么管?拿您凤印时不也没管吗?陛下已经被那几个小东西给迷得神魂颠倒了了。

皇后对国君的印象还停留在国君遗弃大帝姬的那件事上,在皇后看来,国君连亲生女儿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隔了两代的曾孙,在他心里自然也不会有多重要。

皇后却忽视了一件事,国君送走大帝姬,是因为信了老国师的预言,在自己的骨肉与整个南诏国的兴衰上,他选择了后者而已。

当然,年轻时的心硬也是真的,想振兴南诏、想做个好皇帝,满心抱负,一腔热血,全都出现在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年纪。

如今的国君老了。

该施展的抱负已经施展过了,再让他像年轻那会儿横冲直撞、不管不顾、一心为国,他做不到了。

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夜晚,他都会想起那双无辜的眼睛、那个在大雪天被他送走的女婴。

这些,他没与皇后提过。

皇后多年来的自我麻痹也让她想不到这层面去。

她觉得国君对几个小家伙的好简直来得莫名其妙,国君的心软也十分没有必要。

“陛下人呢?”以往国君下了朝都会来中宫用早膳,昨日是去了朱雀宫,难不成今日也去了?

內侍道:“陛下回自己寝宫了。”

不是去看芸妃就好,皇后神色稍霁,却也没高兴多久,毕竟国君接连两日都不踏足她这里,这实在令她有些放心不下。

“备轿,本宫去看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