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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振廷是粗人,但不是蠢人。

“大周的皇帝陛下命我替燕王讨回公道,可您该明白,我对妻子前夫的公道没多少兴趣。”

这是实话。

“我之所以隐姓埋名来了帝都,是因为我与妻子十分担忧身中剧毒的儿子。”

这也是大实话。

“您大概有所不知,拜小帝姬所赐,琮儿他自幼身中剧毒,太医们都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可前阵子,琮儿寻到了药方,看见了解毒的希望。”

这就更是大实话了。

当然言外之意是有些扎心的——你女儿给我儿子下了毒,你还不许我来帝都帮我儿子解毒,你就说说,你这个当国君的,究竟要不要这么不要脸?

国君没说话。

当年的真相他多少也查到一些了,小帝姬抢了人家丈夫,还给人家儿子下了毒,他这个当爹的,还真没立场责怪萧振廷来南诏为继子解毒。

何况,萧振廷的立场与大周的皇帝不一样,这对如今风雨飘摇的南诏来说,简直就是一桩喜事。

不论萧振廷所言是真是假,至少他人在帝都,边关便不可能发动攻击,这么一想,对于萧振廷的造访,国君便没那般愤怒与排斥了。

只不过,萧振廷先斩后奏,实在太不将他这个国君放在眼里了。

从感性的角度来看,他的权威遭到挑衅,他该治了这个敌将的罪来挽回一国之君的颜面;可从理性的立场去分析,他反而能因对方的到来而获利。

可对方凭什么让他获利呢?国君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国君眯了眯眼:“说吧,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