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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艳伸出手,要将珠子接过来。

“我来。”

却是燕王将她手里绣了一半的衣裳拿了过来。

修长如玉的指尖,捏起针线,自珠子里穿了过去,又按照她原先的针脚走了几针,将珠子缝好。

上官艳想起自己待字闺中时,总因针黹太差挨嬷嬷的罚。

她针黹真的很差,怀燕九朝时她坚持要亲手给儿子做一件小肚兜,却不是绣错花样就是扎到手。

最后成了他做。

那件肚兜她至今还留着,不过他应当不记得了。

“媳妇儿!”

萧振廷拎着两只油光发亮的烧鹅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恰巧看见燕王剪短线头,将缝好珠子的衣裳递到上官艳的手上。

上官艳低头看了看,会心一笑:“王爷缝得真好,比我好。”

“媳妇儿。”萧振廷委屈地说。

上官艳抬头,惊讶地笑了笑:“你回来了。”

媳妇儿大半夜要吃烧鹅,他跑了七八条街,好不容易才买了一只最大最油光发亮的,可一回来,媳妇儿与燕王坐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他酸了。

燕王看了眼萧振廷手中的烧鹅,明白过来他大半夜跑出去是给上官艳买吃的了,燕王看了眼上官艳隆起的肚子,移开目光,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

上官艳放下衣裳,扶着桌子,起身行礼:“恭送王爷。”

燕王看着她不大便利的身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转身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