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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有口难言。

一株药草的根部长了杂草,孔蛊老把水壶放在地上,用枯瘦的老手将杂草拔掉了。

拔掉的杂草他没乱扔,而是小心翼翼地装进了挂在腰间的布袋。

“这是为何?”国君不解地问。

孔蛊老笑着道:“杂草生命力太顽强,扔地里会接着长。”顿了顿,毫无预兆地说道,“那孩子也是这样吧。”

国君一愣。

孔蛊老接着道:“一出生就让人从自家地里拔了起来,扔得远远儿的,但也还是长得很好。”

国君明白他在说谁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忽然又听得孔蛊老掂了掂腰间的布袋,说:“得烧掉啊。”

烧掉……那孩子?

国君打了个哆嗦!

孔蛊老笑着看了他一眼,指指布袋里的杂草道:“我说这个。”

国君让他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当初就算再不稀罕那孩子,也终究是南诏子民,他没想过取她性命。

“但也是一样的理。”孔蛊老说,“明知在哪儿都能长,只不过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心里其实也想过她会回来的吧。”

不论是带着恨意归来,还是为相认而来。

国君没接话,而是话锋一转道:“您身子可好?走水时听说您在外头担水,也亏得您有勤劳的习惯,才没坐在屋里遭受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