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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诬陷吗?”国君沉声问。

女君的睫羽颤了颤,硬着头皮道:“自然是诬陷了,我与驸马情投意合,这么多年来我们是如何孝敬父君与母后、如何效忠南诏皇室,父君全都看在眼里,我们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父君的事?”

国君可没那么容易被人带偏了,国君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这个女儿的脸上:“你是在否认通敌叛国的事,还是在否认驸马是大周燕王的事?”

女君的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

她埋在宽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捏在了一起。

别看她是呼风唤雨的女君,可在威严如山的国君面前,却并不是那么容易造次的。

当年之所以任性,多半是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越与国君相处,越了解他事后的手段,也就越不寒而栗。

国君并不催促她,就由着她绞尽脑汁去想着如何应答。

女君定了定神,正色道:“父君,驸马他是白萼族的族长之子,这件事您不是知道吗?白萼族的族人也来过南诏,您都一一接见了他们,如今您就因为一两句莫须有的指控怀疑驸马的身份,您让驸马情何以堪?让儿臣情何以堪?”

“南宫雁,朕在给你机会。”国君双手背在身后,正色说。

此时承认自己的罪过,是国君最后一丝仁慈。

偏偏世上就有一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总感觉自己足够聪明,能将天下人全都糊弄过去。

女君深吸一口气,委屈地对上国君的视线:“难道在父君心里,我还不如一个外人值得信任吗?我不知向父君揭发驸马的人是谁,我只知道对方一定不安好心,他是想离间我们父女,想斗倒驸马,请父君明鉴!”

驸马这些年帮着她收拾了不少身怀异心之人,难保不遭人嫉恨,关于这一点,她始终都深信无疑,只是仍没办法解释,一个外人是如何看出的身世。

当然眼下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如何打消父君的疑虑才是关键所在。

国君看向她道:“南宫雁,朕给你机会你不要,之后有什么苦果,你全都自行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