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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的脸肿肿的,身上也弄脏了。

小郡主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回事?你这副样子怎么伺候我父亲?”

车夫委屈道:“方才有个疯子闯上马车了,还把奴才给推了下去。”

“那我父亲没事吧?”小郡主赶忙掀开车帘。

面具已重新回到了驸马的脸上,驸马端坐在车内,含笑看她一眼:“我没事。”

九月的南诏不冷不热,算得上气候宜人,这日午后却不知怎的,突然变得有些燥热。

俞婉在胡同里穿梭着,她担心燕九朝是又难受了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因为在府里躲着让她找到过一次,所以这会儿他干脆躲得远远的。

俞婉还不知自己多心了,她扎针尽管把穴位给扎错了,可疗效不是盖的,燕九朝这会子并不难受,至少身子不难受。

“相公!”

俞婉终于看见他了,他站在一个荒凉的屋檐下,两眼望着天,不知在看什么。

听到俞婉的声音,他也没反应。

俞婉的心里打了个突,该不会她方才那几针把人扎傻了吧?

不对呀,她又没扎他脑子。

“相公?”俞婉迈步走过去,试探地小声唤了他一句,小声不行,她又加大了音量,“相公!”

“我没聋。”燕九朝望着蔚蓝的天际说。

俞婉古怪地撇了撇嘴儿,没聋干嘛不理我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