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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老崔头再不待见燕九朝,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性。

明明看着是个被宠坏的小纨绔,可他所忍耐的痛苦,没有人受得住。

俞婉眉心一蹙:“你怎么不早说?”

老崔头轻咳一声:“你以为我敢说吗?我我我……我不是方才说漏嘴了我……我能和你讲这个?”

不怕让那小子杀掉么?

他话音刚落,俞婉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老崔头心虚地看看老者,又看看面无表情的青岩与月钩,咳嗽道:“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我连她都没告诉,还能提前告诉你们啊……”

俞婉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却被下人告知燕九朝去府里溜达了,他不让人跟着,老夫人也没辙。

他一定是难受了,又不想让人发现,于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他去花房一定也是这样,摘了那么多花,也是难受到极限了。

她怎么就是没想到这一层呢?

一路上他乖得不像他自己了,她还打趣他不作妖了,她怎么就没想到他是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百里香的摧残呢?

他不是没力气作妖,是把全部的力气拿去隐忍体内的毒性了。

俞婉着急找燕九朝,她担心他扛不住了会伤害自己。

俞婉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走到一半,与偷偷溜回府的赫连宇兄弟不期而遇。

兄弟俩吓了一大跳!

俞婉心心念念都是燕九朝,懒得搭理他们,也没想起来二人本不该出现在祠堂外,就这么打二人身旁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