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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随道:“是又如何?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用得着反过来问我吗?还是说,你以为你知道得很多。”

俞婉正色道:“这固然不是秘密,可我听说大将军的弟弟摔下山崖后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赫连家认定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一定没了生还的可能,至于事故,怕是早让猛兽分食,可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根本没有死?而是让路过的什么人给救了?”

“荒谬!”长随不屑地嗤道。

“荒谬吗?”俞婉的神色淡定得仿佛这就是真相一般,她望向马车的方向,“大将军也是这么认为的吗?我为寻亲不远千里赶来南诏,我连路引都没有,几度生死……但倘若大将军不肯认我,那我便当自己从未来过。”

这番话说得声泪俱下,饶是长随认定她在撒谎,也不免暗暗愣了一把。

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

大将军没发话,侍卫们全都没有动作。

姓余的蛊师却按耐不住了,他与这个小娘们已经彻底撕破脸了,若她果真是大将军的侄女儿,那他岂不是踢到铁板了?

她不能是!

一定不能!

蛊师义正辞严道:“大将军!您别听她胡说!她是从西城赶来的,那会儿您正在西城,若真如她所言,她是来与您认亲的,为何西城时不认?”

俞婉暗暗眯了眯眼,这个蛊师看着蠢不拉几的,关键时刻竟然上了道。

没错,赫连北冥进入西城一事人尽皆知,她那段日子碰巧又在那里,要说自个儿没听说这个消息实在有些牵强。

不过——

俞婉的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委屈地说:“不是我不想找啊,是我让人抓进大牢了,我说什么那些人都不信,只当我是疯言疯语。”

她的确进了大牢,派人去查就能查到,至于她所说的话,当时只有一个狱卒,一张嘴对一张嘴,浑看谁更能掰扯了。

车帘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