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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点头:“与本宫想到一块儿去了,那劳什子赫连将军用战甲羞辱了萧振廷,看似是对大周不敬,谁又能知道他是不是奉了谁的命故意激怒琮儿呢?”

俞婉叹气:“谁说不是呢?世子为这事辗转反侧,一定让我来向娘娘问个明白。”

“倒也没什么不可说的。”皇后顿了顿,望向一旁的花花草草道,“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是燕王去世那一年,母后挂念孙儿,将琮儿接入皇宫照料。”

似怕俞婉不明白是哪个母后,补了一句,“陛下与燕王的生母。”

俞婉了然,先皇后被打入冷宫后,一直到先帝去世都没恢复后位,先帝娶了一任继后,是陛下登基后才同时封了继后与生母为太后。

“那会子萧大元帅向陛下提出求娶燕王妃,燕王尸骨未寒,他在这个节骨眼儿求娶燕王遗孀,陛下龙颜大怒,罚他回屋闭门思过,太后因着这事,寿宴都未大肆操办,可琮儿的生辰她不想马虎,让王公大臣们带了孩子入宫,想给琮儿过一个热热闹闹的生辰。本宫在宴会上喝多了些,去殿外醒酒,走着走着就走到太液池……本宫听见有人说话。”

皇后言及此处,眸光顿住。

“非得今日吗?你们南诏皇室就如此容不下一个孩子?”

“容不容得下轮不到你来说,总之你记得把事情办好,答应过你的事,我们也一定为你办到!我看见他来赴宴了,这是你动手的大好时机!”

回忆完,皇后叹了口气:“那晚本宫喝多了,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本宫记不大清了,只依稀知道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后宫的女人?”俞婉问道。

皇后摇头:“本宫没看清她的样子,但本宫感觉应当是后宫的,且不是宫女,而是个有位份的主子。”

是啊,南诏皇室怎么会和一个宫女交易呢?

“之后那个男人走了,本宫想看看她是谁,她也走了。本宫宿醉得厉害,竟然睡了三天三夜,醒来才想起太液池的事,可本宫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凭空乱想出来的,本宫问了太监,宴会上可有哪个孩子出事?太监说没有,那日来赴宴的孩子足足二十多个,本宫派人小心地观察了大半个月,不见任何人出事,本宫想,这的确是本宫喝多了,哪儿有人害什么赴宴的孩子?都是本宫的幻觉罢了。”

只怕不是幻觉,那个孩子应当就是燕九朝了,那女子得手了,她给燕九朝服下了百里香,只不过百里香被燕九朝体内的毒咒压制了,所以一直都没有发作。

这个就不用告诉皇后了,俞婉问道:“娘娘当初认为是幻觉,为何眼下又认为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