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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婉进了堂屋,一股沐浴过后的皂角香气扑面而来,俞婉的手指紧了紧,快步去了燕九朝的屋。

屋门紧闭。

俞婉一脚踹开屋门!

屋内拉紧了窗帘,光线昏暗,比视觉更先传达到脑海里是她的嗅觉,她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暖香,她蹙了蹙眉,举步入内,香气渐浓,她心头抑制不住地涌上一阵燥热。

该不会……是媚香吧?

蛊师说他有法子让昏迷的燕九朝能“行”,难道就是再给燕九朝下一次药?

若果真如此,那么自己可能真的来晚了。

俞婉深吸一口气,试着将翻涌的怒火压回心底,却莫名地闻到了一丝被暖香遮掩住的血腥气。

俞婉眸光一顿,取出火折子,点燃了一盏油灯,借着昏黄的灯光,俞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只见凌乱不堪的地板上,蛊女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她的脑袋上破了个血窟窿,鲜血流了一地,已经失去意识,而燕九朝趴在一旁的床铺上,半边身子都探出了床沿,左臂悬挂在床外,手里捏着一个烛台。

烛台上有干涸的血迹。

俞婉看看烛台,再看看衣衫完整的燕九朝,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口气刚松完,身侧响起燕九朝似嘲似讥的声音:“怎么?以为本少主宠幸别的女人了?”

这声音!

俞婉一个趔趄,险些摔了!

“你、你醒着呀?”俞婉转过身,不知惊喜还是惊吓地看着他。

燕九朝松开因紧握太久而几乎僵硬的手,烛台吧嗒一声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