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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苦啊。”俞婉叹气,“感冒啊,其实是喝药七天,不喝药一个星期。”

“什么啊?”白棠没听明白。

“就是说,我这个病,不需要喝药。”俞婉果断把药碗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你就是不想喝吧?”白棠叉腰瞪眼。

俞婉想了想:“唔……可以这么说。”

“我让你喝不下去,自然有人让你喝得下去!”白棠跺跺脚,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不多时,燕九朝进屋了。

从湖上归来后,病的可不止俞婉,几个小家伙也挂上了鼻涕泡泡,虽没俞婉这般严重,但母子四人齐齐病倒,燕九朝没睡过一个好觉。

他穿着月牙白长袍,容颜清俊,眼底有着淡淡的鸦青。

他走进来,在床边坐下。

“感觉怎么样?”他问。

“还好。”俞婉道。

燕九朝端起面前的药碗,先自己尝了一口:“不烫了。”

俞婉想说,那是我喝过的。

燕九朝没伺候过人,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伺候他,他舀了一勺汤药,喂到俞婉嘴边。

俞婉轻轻地抿了一口:“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