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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峰只是随意一想,就仿佛已经闻到那股让人上天入地的臭味,连呼吸都屏住了!

俞峰既然回了,这边便用不着俞婉了,俞婉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上山摘苋菜。

刚走出老宅没多久,俞峰追了上来:“阿婉!”

“嗯?”俞婉转过身来,“怎么了,大哥?”

俞峰四下看了看,拉着她的胳膊朝村口人少的地方走去:“这是最后一单了,二百斤黄豆做完,咱们在魏府接的生意就没了。”

言外之意,他们真的要另谋出路了。

俞婉想了想,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哥不必担心,只管让乡亲们继续做。”

俞峰担忧地说道:“那万一卖不出去……咱们会亏得血本全无的。”

俞婉忽然啊了一声道:“上元节过了,京城的药房开门了,该寻个日子带大伯上京治腿了。”

这哪儿跟哪儿?不是在谈生意吗?怎么扯到我爹头上了?

俞婉笑了笑:“能卖出去的,大哥接着收黄豆,不要停产。”

“早先去天香楼时你也这么说,可结果呢……”俞峰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在他看来,俞婉肯帮衬乡亲们的心是好的,但也要量力而行,明明都卖不出去了,就不要再浪费人力与食材了,他们手中的银子,够乡亲们吃上一年半载的,但若是亏了,可能一个月都支撑不了了。

俞婉与俞峰不同,她天生就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什么事都是先做了再说,翻墙前先把帽子扔过去再说,总之不给自己留退路。

俞婉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道:“天香楼是意外,就算天香楼不肯买,也还有别的酒楼,京城酒楼那么多,总有一家能卖进去。何况,我并不觉得天香楼的事是坏事。”

俞峰古怪地看着她。

俞婉弯了弯唇角道:“天香楼的招牌菜是出自大伯的手,只要我们替大伯正了名,何愁我们的东西卖不出去?到时候,只怕大哥与乡亲们还忙不过来呢。”

俞峰叹道:“你说的轻巧,可怎么替我爹正名?那位老伯的话,你也听到了,许家是皇亲国戚,我们怎么斗得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