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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没说话,拍了拍他肩膀,与弟兄们一块儿把大牛三人的尸体掩埋了。

大牛是个非常优秀的新兵,他甚至赶超了不少受过密训的老斥候,他不该死在这里,若加以培养,日后定能在战场发挥更大的作用。

吴三哀叹,把三块铁牌交到了俞邵青手里。

俞邵青把铁牌放进了一个用白布包裹着的木匣子,里头全是已故将士们的铁牌,最上面躺着萧将军的。

也许有一天,他的铁牌也会被放在这里,让幸存的将士带回到他的家乡去。

“千夫长,挖通了!”桂儿说。

“走吧。”俞邵青合上了木匣子。

大牛已死,一个冻伤痊愈的老兵接过了斥候的重任,在前探起路来。

众人相互搀扶着跟上。

一个年轻健硕的身影,不近不远地跟在队伍后头,他是唯一不听俞邵青号令的兵,也是唯一不合群的人,他怀里抱着一柄剑,眼神哀凉而呆滞,像个被遗弃的孤儿。

“老俞你看。”吴三扯了扯俞邵青的胳膊。

俞邵青回头望了一眼,无奈说道:“萧将军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听说他是萧将军捡回来的,那剑你看见没?是萧将军的贴身佩剑,赠给他了。”吴三小声道,“方才匈奴人冲过来时,他简直杀红眼了,不过也救了不少弟兄的命。”

若非如此,他们怕是撑不到老俞回来,便全都丧命在匈奴人的刀下了。

“他叫什么来着?”俞邵青一时间记不起他名字了。

吴三道:“周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