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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婉开始给汗血马施针,针刺的痛感往往会给烈马带来惊吓,然而这匹马好像完全没被吓到,这简直是连驿医都没法儿办到的事!

王驿使惊呆了。

惊呆的不止他一个,马房对面的阁楼上,不知何时开了一扇窗。

窗前树丛掩映,外头看不进来,里头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出去。

这是驿站仅次于上房的中房,里头坐着一名年过半百、身着灰色裘服的男人与一个模样俊俏的青衣小少年。

小少年不明白叔公为何不要上房,他们又不缺银子!

“叔公,你怕是要输了,那匹马有救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二人也发现了马房的状况,被唤作叔公的男人想也没想地摇头说:“可惜了一匹好马呀。”

小少年问道:“叔公是觉得它要死了吗?”

叔公说道:“不是觉得,是它就是死了。”

这话听着怪怪的,它明明就还活着,说的好像叔公亲眼见过它死了似的。

小少年不明所以地眨眨眼:“要不咱俩打个赌?”

另一边,俞婉施针完毕,汤药也煎好了,俞婉将药汁做成了药丸,混在饲料中让马吃了进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奇迹发生了。

那匹瘫痪了半日的汗血马竟然慢吞吞地站起来了!

“叔公你看!它站起来了!它好了!它真的好了!”小少年激动得把桌上的茶杯都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