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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卒哭丧着脸道:“来不及了!您……您自个儿去瞧瞧吧!”

王驿使赶忙放下手头的事,与驿卒一块儿穿过内堂,去了一处比外院马棚不知高档了多少了的马房。

马房比俞家老宅还大,收拾得干干净净,铺了柔软的干草,放了上等的红罗炭,饲料丰盛,水源充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匹被精心呵护的汗血马,不知怎的,突然瘫在地上了!

王驿使吓坏了:“你给它吃什么了?”

驿卒道:“我没给它吃什么呀!”

“那它怎么变成这样了?”王驿使追问。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驿卒简直要急哭了,他只是个最低贱的驿卒,出了这种事,头一个受罚的就是他。

而王驿使作为他的顶头上司,也与此脱不了关系,甚至还可能连累到驿丞大人。

“驿医呢?”王驿使问。

驿卒哭道:“他回乡过年了,半个月前就走了,您忘了吗?”

这可怎么办?镇上倒也不是没有医馆,可这年头,能治人的大夫多,能治马的少哇……

“能让我进来瞧瞧吗?”

一道恬淡的女子话音突兀地出现在了马房门口,王驿与驿卒齐齐扭过头去,却见是方才那个站在雪地里的小村姑。

王驿使沉声道:“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俞婉的唇角弯了弯,指着瘫在地上的汗血马:“确定要我出去吗?我能治好它哦。”

“你胡说什么?”一个村姑能治马,打死他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