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她很调皮的,会不会是躲起来逗我们的?她以前就老故意让我担心,知道我不许她剧烈活动,就偏要……”

“确定,”容籍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命牌已碎,绝无生迹。”

室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只是这次的寂静中,似乎比第一次多了丝绝望的味道。

宿柘呆愣半天,然后浑浑噩噩地转身往殿外走,他此刻谁都不想理,也不想说话,不想思考,只想离开。

稚灵莲从他身后飞到他胸前,停住。

宿柘垂眸看了一眼,抬手将稚灵莲拨到一边,继续往前走。

“你留下吧,算是我作为父亲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她人已不在,记不记得……又有什么所谓。”

他踏着日光出去,终是将所有人都隔绝到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谢灵蕴伸手接过那朵稚灵莲,看向容籍。

容籍有些艰难地扯动嘴角:“那就留下吧。”

一只白皙的小手扯住了他的脸颊,手的主人郑重其事地道:“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了,很丑。”

容籍却又笑了笑,将谢灵蕴拥入怀里,眼眸里有掩映在深处的悲哀。

“好。”

谢灵蕴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来到魔域,才知道母亲的事的吗?”

容籍“嗯”了一声,下巴靠在她的发顶上:“嗯,前不久刚猜到。”

他以前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魔修之血,只以为自己对魔气的敏感纯属天生,直到孙长老拿着容颜的玉牌去找他,他才意识到他可能有魔域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