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籍没理他。

宁书意习惯了容籍了的冷淡,加上与容籍说话有些不方便,便直接问他认为与容籍关系最好的谢灵蕴:“谢道友,竹道友已有师门?”

初见时倨傲的少年此刻满眼都是对心上人的急切,可怜的小眼神不时瞥向他那个冷漠的心上人,却只能收获一个冷冰冰的侧脸。

谢灵蕴感觉自己在宁书意眼中看到了“不理人的样子也好好看”这几个字。

唉。

她刚想如何提醒一下宁书意他跟容籍不可能,就见一只纸鹤从一旁冲出来,狠狠地给了宁书意一翅膀。

宁书意和谢灵蕴都是一懵,一侧头这才发现原来之前容籍放出来的那两只纸鹤一直停在谢灵蕴的后肩上。

那只凶凶的纸鹤扇完宁书意,便得意洋洋地停在他脸前,不时伸着翅膀指指宁书意,仿佛在教育他不要肖想自己的主人。

宁书意却完全没领会到小纸鹤的意思。不知是不是爱屋及乌的关系,他只觉得这只纸鹤纸质晶莹通透,动作也十分俏皮可爱,让人忍不住心生喜欢。

他伸出手将纸鹤拢到手心里,轻轻抚摸了一下纸鹤的翅膀。

这少男怀春的样子更加让谢灵蕴觉得没眼看,她刚想离宁书意远一点,便发现宁书意手心里的那只纯白纸鹤在他的抚摸下竟然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小脑袋也往后一扭,埋到了翅膀下面!

她有些稀奇地睁大眼,正想凑过去仔细看看,便听宁书意又把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谢道友,你可知道竹道友师承何门?”

谢灵蕴:……

专心玩鸟不好么,怎么还记得这个问题。

她一本正经道:“竹道友出身北方一神秘的小宗门,那宗门避世已久,不爱参与外界纷争,因次能允许竹道友参加银霜小试已是不易,以后可能不会再轻易出山,因此竹道友也并未与我说具体名字。宁道友……也莫要问了……”

她话说到一半就感觉侧颈一凉,一道冷飕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