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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这画的都出来说今天一天没见到了,你们还想怎么证明?”

“看哭了,寺先生一把年纪还为文物操心,何悦怿怎么能动手毁画?”

“唉,本人文物修复系大四,稻齐是公认最具有前人风采的当代画家,如果是他来修复《神行图》绝对合适不能再合适了。”

何悦怿只看到这,就面色不改的转看寺组长的视频。

一位已经续了白胡子男人,手里拎着酒瓶,醉眼朦胧,满脸的不得志,抑郁可惜,嘴里更是喃喃道:“多好的一幅画啊,怎么,怎么就给没了呢?”

伸手拉过一个年轻的,“你说他怎么能下这个手,所长也不问一句,唉。”

“要是我再熬一个晚上,哪怕画出现了损失,只要拿去给稻齐修就算研究所不肯花这个钱,我倾家荡产也愿意给稻齐啊!”

“怎么就落到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那样一个不知轻重的,竟然敢随意上手涂改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寺组长仰头又灌了一口酒,要是不看周围摆设,还真像是那个年代的文人,执拗又可爱。

只可惜这位不是,何悦怿冷下眼,画已经放进展览库,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唔~

他正憋着坏,门就开了,褚齐带着水汽走了进来,“在看什么?”

“没什么,跳梁小丑罢了。”何悦怿抬头给了他一个笑,“你不是说爷爷喜欢稻齐的画嘛,咱俩挑一下呗?我刚刚看了鹤哥发的新日程,明天怕是没时间。”

挑一下?他这有很多吗?褚齐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何悦怿立刻扔开了面板,坐到他旁边,又打开了放置书画的储存器,一时间,床上、地毯,全是书画卷子。

“床上这些和那幅《画中花》的风格相近,地毯上的是近几年画的,我感觉比较好。”何悦怿几乎是炫耀的语气,向他显摆。

褚齐看了心痒痒,偏偏连怀里也都是卷轴,不能把这样一只小狐狸拽进怀中好好疼爱一番,心里可惜的很。

只能随意打开一幅,偌大的花朵扑面而来,占据画作中心不是明艳向上之意,反而从盛放中透露着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