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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一番便过了,谁想到她却未下台,而是娇笑着对上首的昌平帝道:“皇上,臣女平日里痴迷音律您是知晓的,为此特意拜了萧先生和萧夫人为师。”

说到这,她顿了顿,听到众人说起她竟然能得到跟宫中皇子公主一样的待遇,这才满意的笑了,又道:“之前,臣女听闻傅家三小姐的琴艺也是冠绝京都,一直没有机会请教一二,今日正逢佳节,臣女想向傅三小姐讨教讨教,希望皇上成全。”

傅恩锦:?她从哪里听来的闻?

昌平帝一听也来了兴趣,他看向坐在第二桌的傅老夫人,问道:“傅老夫人以为如何?”

傅家自是知道前阵子嘉禾与傅恩锦的矛盾的,今日被嘉禾来了这么一出傅老夫人也不意外,虽然傅恩锦琴艺并不算多出类拔萃,但好歹也拿得出手,这种场合,是万万不可驳了皇上的兴致的。

傅老夫人起身,恭敬行了一礼:“县主谬赞了,恩锦琴艺比不得县主卓绝,但平日里也有勤加练习,能为皇上演奏一曲,是我傅家的荣幸,哪有推辞的道理。”

傅恩锦听祖母这么说,也知道这种场合,她已被嘉禾赶到架子上了,想下也下不来。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规规矩矩的站起来,乖巧行了一礼,软声道:“值此佳节,恩锦愿献曲一首,只愿皇上龙体康健,我朝百代不衰。”

傅恩锦这临场发挥也算是优秀,只是在东园看着的裴献卿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嘉禾是故意的,想必是上次赛马场的事让她怀恨在心了。

裴献卿今天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看小姑娘,见她一直一脸轻松的看节目,便知道她没有准备才艺,只是来凑个热闹的。

他眸色深沉,脸上面无表情,看着嘉禾的目光却锐利起来。

嘉禾这种性子的人,疯起来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得让元淮和元香仔细些了。

这边厢昌平帝听了好话,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刚准备让傅恩锦上台,却听她又道:“只是恩锦今日未带琴进宫,还要劳烦乐师帮忙准备一张琴了。”

她今日本就没准备什么才艺,不想出这个风头,这是被皇上提起了不得不应,傅恩锦本想着中规中矩的奏一曲便作罢了。

嘉禾县主心胸狭小,她可不是,她懒得与嘉禾计较,觉得这种争锋斗狠很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