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间廊下熟悉的身影并不在。

这处竹屋并不大,没有多余的房间给白虎,明镜沉便给他找了几床云被,在外间搭了一个小榻。白虎未曾表达过不满,它不常动弹,不在榻上躺平就在廊下晒太阳。

明镜沉迷蒙着眼睛,心中有些预感,呼唤白黎的姓名,将院子翻了个遍,没有。他惺忪双眼顿时睁大,困意消散,一时不知到何处寻。

白黎表面虽不太喜欢他靠近,但未曾违背明镜沉的愿望,也从未一声不啃便离去。就算是此前笯界晃荡,也不是这般,悄无声息就没了。

明镜沉越想便越是忧心,虽知晓白黎出不了笯界,但笯界有很多危险的东西,并非他一只小毛团可以应付的。此时他未束发,黑亮柔顺的头发垂落脚裸,只着了件单薄内里便匆忙去寻。

笯界只三人,他倒是不怕被什么人瞧见,失了礼数。

他正要越过竹编的篱笆去可能的地方寻人,章邪就推门出来,似是被他的动静吵醒,此时上前关切道:“兄长,发生了甚?”

“白黎不见了,你可瞧见了?”

“哦?他不见了吗?”

刘海垂下遮住了章邪的 情绪。他身上瞬间的气场变得不对劲,明镜沉一顿,正要仔细看时,章邪却已经向他露出了一个担忧的表情,道:“未曾瞧见,那我也帮兄长找。”

他的语气是很正常的,明镜沉听不出什么,他又急着寻找白黎,便也没有深思,点头转身继续去寻找白黎有可能去的地方。

而此时‘失踪’的白黎站在小溪边。明镜沉常来这里,虽然摸不着鱼,依然喜欢在这里呆着。他看着水里快活不自知的鱼,微微叹口气。

这两天,白黎思考了许久,觉得可能是他以往的思考方式不对。以为只要是界的门在固定的位置,其实不尽然。门是无形的‘门’,位置自然也是无处不在。

笯界只有两个生灵。

章邪不知道,但明镜沉定然就是其中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