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央转了转手里的笔，瞥了他一眼。

——就是这么一眼，让郑部长心中充满了惶恐。他有一种错觉，自己仿佛被慕央看透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在慕央的眼前，似乎完全无所遁形。

他开始有些慌乱了，但是他只能保持临危不惧。

“慕总，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郑部长故作镇定地问道。

“事情？”慕央扬眉，平淡地说道：“没什么事情。”

郑部长松了一口气，便说道：“如果您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我们部门还有很多事情……”

“还有很多事情？”慕央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唇边罕见地挂上了一抹笑容：“郑总说的，具体是什么事情呢？”

郑部长张了张口，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如擂。可是他不能慌乱，只好佯装平静地说道：“当然是研发的事情啊，毕竟我是研发部的部长嘛！”说着，他还推了推自己鼻梁上滑落的黑框眼镜。

慕央点了点头，低声道：“这样啊？真是辛苦你了。”

郑部长擦了一把自己鼻尖上渗出的汗水，尴尬一笑：“没什么。这都是——都是我作为公司的一员应该做的。”

“你在慕氏几年了？”慕央突然问道。

“快八年了。”

“八年……”慕央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问道：“扈峰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出卖公司的科研成果？”

郑部长心头震惊——慕央——慕央竟然都知道了吗？还是说……

他偷偷看了看慕央的脸色，发现依旧十分平静。郑部长忍不住在心里想，难道慕央没有抓到确凿的证据，只是在诈自己？

“慕总，扈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