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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桑葚下意识抬头去看谢薄声,谢薄声淡淡:“既然黎先生都这么说了,小桑葚,收下吧,也是你黎伯的一片心意——过去,叫一声,谢谢黎伯伯。”

小桑葚兴致冲冲接过毛线团礼盒,冲着黎华懋深深鞠躬,大声:“谢谢黎伯伯。”

黎华懋:“……我想我年纪也没那么大。”

“差不多啦老兄,”白猫先生举杯子,他非常严谨地计算着猫猫之间的年龄差,“看啊,以我的年龄,我去当小桑葚的爸爸都绰绰有余,你的年龄当我爸爸也很可以。这样算下来,叫你伯伯完全没问题,本来该叫你黎爷爷呢。”

白猫先生不在乎什么称呼,按照猫猫一岁生猫猫的速度,其实还可以喊一声黎华懋为“老老老老老爷爷”呢。

现在还把黎华懋叫年轻了,多好哇。

黎华懋:“……”

他现下什么都不能说了,沉默就座。

旁侧的李京墨有些疑惑,低声问郑不凡:“这位黎先生年纪这么大了?”

郑不凡正给莫非白剥虾,免得对方豪放不羁到直接将整只虾吞进去。他慢条斯理地掐去虾头:“老李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当真?这明显是成功先生在帮谢薄声激对方呢。”

剔去虾尾,他继续:“你就没看出来?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黎先生,对小桑葚很有意思啊?”

李京墨不太确定,深深思索:“……好像有那么点意思。”

郑不凡不再说,他已经干净利索地处理好虾,又发挥一个医生的严谨本能,开始给莫非白拆螃蟹折鱼肉。

小桑葚完全没有看出来这份意思,她能懂什么?猫猫们在男女之情上天生迟钝,就连莫非白,现在还在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成功驯服郑不凡这个野人类,现在俩人过的是尊贵猫猫变态主人的快乐生活。

小桑葚已经知道婚姻意义,知道人类在选择伴侣上倾向于唯一,知道什么叫做对感情忠贞……

但她还是不知道,在人类社会,还有个词,叫做“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