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肖故露出一个不算友好的笑容。

活动结束后，肖成叫住了肖故。

“我的这份工作是你安排的？”肖成问他。

肖故不知道怎么回答，点了点头。

肖成像是才注意到婴儿车里的小家伙一样，出声问：“这是你女儿？”

“是。”肖故回答。

“亲生的？”肖成又问。

肖故顿了顿，才点头道：“是的。”

“看样子我是做伯伯了啊。”肖成说，“没想到我快四十了，媳妇没有倒是有个侄女了。”

肖故听出他话里的讥讽。

“你想怎么样？”他沉声道。

“我原本出狱的时候是想重操旧业再聚集一帮兄弟做事业的，但是当我发现七年时间早就物是人非，我连现在流行什么都完全不知道了。这种跟社会完全脱节的感觉，让我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肖成看着远方说。

肖故听道肖成的话，惊讶不已。

肖成继续说：“本来我觉得这辈子肯定废了，找工作没人要，找朋友没人搭理，前途一眼看到头的黑暗。我那时候可真恨啊，恨你。明明该坐牢的人是你，怎么到头来我稀里糊涂坐了七年牢呢。”

肖故回答：“我问过律师了，那时候的情况若是你没有出现的话，我也不会有事情。”

“就是我倒霉呗。”肖成冷笑，“不就是偷点东西，结果却背上了命案。”

肖故抿着嘴没有说话。

肖成逗弄婴儿车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不怕生，看着面前这个跟爸爸很像的大人，脸上只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