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是在害怕吧？不过你有什么好害怕吧？开着灯，我一个大活鬼也在啊。”

“……我不是在害怕。”

“那你为什么开着灯？”

覃婉不说话了，她怎么好意思告诉方怡然，她开着灯是想看方怡然看得清楚一些，不然关了灯，周围黑漆漆的，她也不知道方怡然在还是不在。

她很干脆地坐了起来，平视方怡然，“你这样漂浮在半空中，累吗？”

“不累。”

“你要是累的话，可以上床躺着。”

方怡然一时无语，覃婉怕不是忘记了自己压根接触不到事物吧？

确实，覃婉忘记了，在说完之后才想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方怡然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调侃覃婉，转移了话题，“既然你睡不着的话，我们就来聊天吧？”

覃婉精神震了震，“你想聊什么？”

“唔，聊聊你以后的？想考哪一所学校啊之类的。”

覃婉一下就蔫了，“我才大二……”

“那又怎么样？考研要早做准备才行！”

“……我也没说要考研。”

方怡然顿时瞪大了眼睛，“那怎么行？那可是我的梦想！”